重读加缪正当时
《鼠疫》可以说是一本救赎之书,让读者即便在绝望时期也要选择信任。
《鼠疫》可以说是一本救赎之书,让读者即便在绝望时期也要选择信任。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阿尔贝•加缪在《鼠疫》中讲述了一座在感染病中陷入“流亡”状态的城市——流亡在城门之外,疏离了过去的记忆,历史变得陌生了。
在1947年出版的《鼠疫》中,和今天横扫世界的新冠病毒有所不同,加缪并没有将这个想象出来的瘟疫放到全球视野下。彼时,加缪刚刚从第三帝国笼罩天下的阴云和日本军国主义的猛攻下走出来。小说中,灾难降临在了奥兰城,一个“草木不生,没有半点灵魂”的港口城市,“群山环绕,闪着光亮”,这就是他的出生地阿尔及利亚。
然而,这本书在今天看来仍然分量十足。加缪没有在救护车和奥兰城感染人数上花太多的笔墨,而是把目光聚焦在了一个个市民身上。他们同今天的我们一样,都不得不重整生活的秩序,再度审视自己的人际关系和生活方式。
和我们一样,瘟疫对当时奥兰城的人们来说也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纵观历史,瘟疫就和战争一样频繁,但在这本小说的主人公看来,尽管如此,每一次疫病的爆发,都能将人们打一个措手不及。
从某种程度上讲,今天的美国和其他疫情严重的国家正在度过小说所描述的时刻。加缪将这种状态形容为“流亡”。
人们在这场瘟疫中被迫与过去的生活挥手道别。尽管他们热切希望一切风平浪静,复归平常,但这时候过去突然变得陌生了,仿佛一段事不关己的记忆。故事的讲述者身份之谜从未揭开,在疫情中保持坚韧,他说,“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因为今天活着感到快乐。”
回到今天,在新冠病毒的肆虐下,人们渴望回到正常生活,但从未停止怀疑——他们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这就像是一种自我谴责。今天我们也许能从中读出现代之恶——全球化、政治崩坏、世界资本主义。加缪在最后解开了叙事人的庐山真面目,这位讲故事的人似乎也在疫情结束时进行宣判:对抗“恐怖”的战役仍是进行时。鼠疫杆菌就如同擦不干净的污点,附着在人性上,“永远不会死亡,不会彻底消失。”
重读《鼠疫》给人一种惊喜,它可以说是一本救赎的书,让读者即便在绝望时期,也能选择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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